——想讓老子道歉?沒門!這小白臉,老子打得他魂飛魄散都不為過!
——聽說你要杌心丹?嘖,這種東西,除了老子誰能給你!這樣,你不把老子趕走,老子給你杌心丹!
————曇歡歡,我想好了,小崽子是你跟誰生的,老子不在意了。是你的,老子就當成自己兒子了!
——操了,你這都不樂意?!媽的,老子走了,再也不回頭的那種!
——什么瓶子掉了?哦,老子的杌心丹啊!掉地上老子就不稀罕了,送你了,你不要就丟吧,反正老子不回收垃圾!
……
我茫然的躺在墳頭上,看著遼闊無邊的天,想著梼杌今天的話。
這可是自傲到極點的梼杌啊……
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就算他腦袋昂的高高的……
但內心也是極為難過的吧。
我該……怎么辦?
我低頭拿起杌心丹,看了許久。
又靜靜的感受體內如絲般稀薄的修為。
我下了一個決定。
……
“娘親,你要去哪兒?”
“烏烏,吃了杌心丹,你以后就不會再有魂飛魄散的危險了。娘親如果沒回來,你就好好跟著程大鬼過日子?!?/span>
“烏烏,你的爹地……叫梼杌?!?/span>
……
程大鬼把我送出了亂葬崗。
她一臉復雜的看著我:“曇大鬼,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嗯。但我找他以前,想確認另一件事?!?/span>
15
我不認識什么其他大妖。
但我當鬼游歷人間的時候,曾經(jīng)認識一個凡人,帶著狐妖氣息的凡人。
當時我很詫異,她凡人的身軀,狐妖的氣息,以及……能看到鬼修的我。
一來二去,我就跟她結成閨蜜。
本以為凡人區(qū)區(qū)幾十載,她死后如果輪回,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可沒想到,這家伙賊牛逼,禍國殃民過后還能直接飛升,成了九尾狐仙!
真是開了眼了。
好在,她飛升成仙后,給我留了聯(lián)絡方式,讓我有空去找她玩。
可惜這些年,我一直忙著奔走,照顧烏烏,都沒時間去找她。
這次總算能去了,不過是去探聽消息的道別的。
……
“梼什么?梼杌?”狐仙一臉驚恐。
我點頭,“你認識他嗎?”
“你問對人了,我認識梼杌叔叔……對,他是兇獸,實力強悍極了,跟我爹不相上下。”
這次,反而是我驚了。
梼杌的實力有目共睹,沒想到狐仙的后臺也這么厲害呢。
可惜我時間不多,沒法多八卦。
“是的,你知道他有……其他道侶嗎?”我說的艱難。
畢竟,當年他身邊那個氣勢跟他能媲美的大妖……讓我印象深刻。
太般配了,他們就像一類人。
在他們面前,我像極了陰影下無法出頭的小丑。
我一直不敢問,不敢打聽,就怕聽到的消息無法接受。
所以麻痹了自己這么些年。
但現(xiàn)在,我突然想知道了。
如果他們已經(jīng)分開了,那我就去找梼杌。
可沒想到……
狐仙:“不可能,梼杌叔叔是我爹下了賭局,全副身家都壓的萬年單身狗!有跟他實力一樣的大妖伴侶?!那我爹早就虧的,我們一家三口都要靠撿破爛為生了!”
我:……
這種賭局,槽點太多,我有點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那如果梼杌沒有道侶,當年的大妖是誰?
“要是好奇,自己去問呀?問完早點告訴我,我好跟著下注!”
狐仙的美眸里滿是歡樂,賭狗的歡樂。
16
最后我還是來找梼杌了。
梼杌一臉驚喜的表情,讓我突然眼眶有點熱。
“曇歡歡,你來找我了?哼,是不是還想讓我當外室?那我勉為其難……”
梼杌傲嬌的仰起頭,眼睛卻止不住的瞟我。
我一下子就忘記了要問的大妖問題。
無奈的回他:“程大鬼……是女鬼,只是喜歡女扮男裝。”
過了好久,梼杌都沒聲音,我疑惑的看向他。
梼杌:“也就是……也就是我一直在吃……一個女鬼的醋?!那個不是小白臉,是個弱雞女鬼?!”
我忍笑點頭。
“操!”
話音剛落,我就看著梼杌轉身就跑,背影還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我忍不住笑出聲。
……
晚上,我睡得正香。
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壓了過來。
梼杌和猴子酒的味道。
我心下暗暗不好。
梼杌的酒品……
果然,梼杌一臉委屈的開始質問我:“曇歡歡,你為什么拋棄我……”
“曇歡歡,烏烏到底是誰的孩子?”
“曇歡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程大鬼的錯處,我竟然針對錯人了?”
“曇歡歡……”
梼杌講的混亂,邏輯也不太通。
但我就止不住的心軟。
可是……那個女大妖的問題,我必須問清楚。
梼杌:“什么女大妖?除了你,其他女的都是妖怪!”
我:“……”
好的,不管那個女大妖是誰,看樣子都跟梼杌沒什么關系。
不然就這一張嘴,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存在。
不等我再多問,梼杌就不管不顧的親了上來。
半晌,梼杌傻乎乎的聲音快樂的響起。
“曇歡,你果然還是喜歡我的,你看你身體多誠實呢,真不愧是貪歡……”
17
第二天醒來。
梼杌看我的眼神有點游離。
一看就知道還記得昨晚的事。
明明是兇獸,這時候卻說話磕巴,臉和耳尖都紅了,但身體卻緊緊的抱著我,不肯有半點放松。
我笑得不行。
這樣的梼杌,實在是有點可愛。
我清了清嗓子,跟他說了實話,“你昨天問烏烏了,他是你的孩子?!?/span>
我以為梼杌會滿臉驚喜。
誰知……
他臉色當場沉了下來。
嗯?
怎么回事。
我不明所以。
梼杌咬牙切齒,狠狠的咬了我肩膀一下:“你還想讓我真當便宜爹,要我給撫養(yǎng)費呢?”
我:???
“我們兇獸對子嗣都是有感應!要他是我兒子,第一次見面我就感受到了!”
“我愿意當繼父,但你也得給我說個實話啊……曇歡歡,沒你這么欺負人的!”
“而且,我給你的杌心丹,你都給烏烏了……那可是我的……做的……”
最后一句話說的模糊不清,但我感受到了他越來越委屈的情緒。
“曇歡歡,你就仗著老子喜歡你!算了,老子忍,老子現(xiàn)在再跟你生一個!”
我抬手想要解釋,卻被拉入了新的沉淪。
救命……
梼杌幾年不見,精力是越發(fā)旺盛了!
昏睡前,我最后一個念頭……
陳自己還沒消散以前,讓梼杌自己感受一下血脈牽引吧……
……
第二天,我好奇的問梼杌。
“杌心丹到底哪里來的?我問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
“廢話,那是老子才能拿得出來的東西!”梼杌傲嬌極了。
但我再問,他卻什么都不肯說,只不管不顧的拉著我生娃。
……
這天,梼杌一早就出發(fā)了。
“聽窮奇說,麒麟果味道很不錯。趁著這次成熟,老子給你搶回來嘗嘗味!”
我哭笑不得,但也攔不住興沖沖的梼杌。
但他走沒多久后,洞府來了客人。
我一看到對方,就認了出來。
這……是當時我看到的,梼杌身邊的大妖。
難道,他們并沒斷?
我心下一沉。
但跟我相反的是,女大妖看到我就激動了。
“你是曇歡?我叫混沌!窮奇閨女說你在這,我就好奇來看看。嘿嘿……”
我懵了。
什么窮奇閨女?什么混沌?
……
很快,在混沌熱情下,我才知道,對方也是四大兇獸之一,跟梼杌是萬年伙伴。
而窮奇,是同樣的四大兇獸。
我的好閨蜜狐妖,是窮奇和九尾狐的閨女。
我被這種大妖界的上層圈給震撼了。
特別是……
以后狐妖要喊我嬸嬸?
這……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我思緒亂飛,混沌卻興致勃勃的打量我。
把我越看心越慌……
“不對啊,不是聽說梼杌為了你,都掏心了嗎……怎么你身上沒有兇獸心臟的氣息?”
混沌納悶極了。
我懵了,什么掏心?
混沌也懵了。
“杌心丹,是用梼杌心做成的,你不知道?”
“這是兇獸的一種秘法,能讓對方分享自己一半的修為,吃了能跟兇獸分享壽命……”
“饕餮當年也就掏了掏內丹,沒想到梼杌掏心了。所以我們一直對你很好奇……”
“他一共給了你三份杌心丹?那看來他的心已經(jīng)用完了,得花萬年時間重新凝聚咯……”
混沌沒心沒肺的說著,但我的眼淚就這么掉了下來。
梼杌……梼杌怎么這么傻!
后來,我也不知道混沌什么時候走的。
只記得走以前,混沌說,鬼修的事她不懂,但她回家問問那口子,那口子當過一段時間的孟婆。
18
那天的事,我最終沒告訴梼杌。
他想瞞著我,我也就假裝不知道了。
只想在僅剩的時間里,多哄哄他,讓他更開心一些。
又過了些日子。
程大鬼帶著烏烏來找我了。
我看著烏烏跟常人一樣能走在陽光下,我又開心又難過。
“你不是不想讓梼杌知道,烏烏是他的孩子嗎……”
“我當年是怕,烏烏靠近梼杌會更快的魂飛魄散……但烏烏已經(jīng)好了,而梼杌以后也會忘記一切,所以……”我低聲解釋。
所以……讓他們父子倆,短暫的聚一聚吧。
以后梼杌,就再也不會記得我了。
那時候,程大鬼也會把烏烏帶走。
……
“這……這……曇歡歡……這怎么回事!”梼杌的說話聲徹底結巴了。
他那雙好看的眼瞳,牢牢地盯著烏烏。
傻乎乎的樣子,跟烏烏如出一轍。
不用想,兩邊的血脈牽引,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
我抬手,困頓的打了個哈欠。
最近精神力越來越差了。
看來……很快我就要魂飛魄散了。
我開始逐漸陷入了沉睡。
梼杌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
但我錢弄他,說是因為他折騰我太多導致的
梼機就因為我這句話,硬生生地忍了幾天沒敢碰我。
即使我纏著他,也不管用
最后他為了克制沖動,委屈地讓烏烏陪我睡了三天
他去隔壁洞府打坐去。
我差點笑死
當年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梼杌還是一頭犟驢?
而烏烏…
夜里,烏烏咽問:娘親是不是要走
程大鬼也飄了過來,還能撐多久?
我搖頭:一月不到吧。
烏烏一下子就哭倒在我懷里。
程大鬼也難受極了,我們快點去找你上
輩子的事,只要能解決執(zhí)念,你就能輪回
我抱若烏烏打斷。
沒用的。地府的生死簿里沒有我…什么都查不到…
程大鬼,要是那天來了,你及時把我?guī)ё?。我不想在他們父子何面前消?/p>
這時的我,自認為安排好了一切
卻不知道梼杌在屋外,什么都聽到了
這天,我難得地清程了。
梼杌始我一個子,讓我把里面的東西喝了
我不解,這是什么?
你管呢?給老子喝!
我皺若眉喝下去了
味道有點香,卻又帶若絲絲的血腥味。
似乎我靈魂深處…對這個味道有點熟
悉。
很奇怪的感覺。
更奇怪的是…
喝了這個,我的靈魂競然穩(wěn)固了起來
我問梼杌,這是什么。
他一直說,這是一種天材地寶
然后傲嬌極了,逼若我夸他。
我們梼杌真厲害。
梼杌很開心。
如果他有尾巴,現(xiàn)在應該都能甩出殘影
我也很開心。因為我能更久地陪伴他了
只足
逐漸昏睡的人,從我,變成了梼杌
我的心慌亂極了。
混沌帶著孟君神將來了
我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招草,死死地看著
混沌。
混沌卻看著梼杌,一臉震驚。
梼杌…瘋了?挖心放血,就差挖內丹
了!
而且,他的內丹…也受損了,他在用
他的命換你的命。
我鼻子一酸,眼淚就這么掉了下來。
原來,真的是這樣…
我早就是個死人了,魂飛魄散就魂飛魄
散啊,梼杌你干嘛要這么做!
可惜,我哭得再厲害,梼機也沒睜開眼回
我。
過了許久,我沙啞著嗓音,「混沌大人,
我想把一身的修為血液還給他。你能告訴
我,我該怎么做嗎?
原來,一點點地拔出修為,放干血液:
這么深入骨髓的痛苦。
他怎么總是這么傻。
在我意識即將模糊的時候,聽到混沌驚愕
的聲音。
不行,梼杌潛意識在抵制自己的修為和
血脈!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但疼痛讓我無法發(fā)
出任何聲音。
很快,我眼前一黑,意識消失。
朦朧間,無數(shù)畫面朝我涌現(xiàn)。
21
凡間滄州城。
我們對著天道立誓,那我們生生世世都
是夫妻。
穿著一身紅衣的俊朗男子,認真地在紙上
寫了幾個大字。
梼杌與曇歡,結發(fā)為夫妻。
梼杌,如果我先死了怎么辦?大紅嫁
衣的曇歡撒嬌問。
世人都說生死有輪回。那你等等我,別
輪回,我很快就回來找你。
那我們認不出對方怎么辦?曇歡說完,就馬上笑了,不對,你長這么好看,我肯定會色心大起的,嘻嘻,我肯定能找到你。
梼杌也笑了,最后想了想,翻出一把小匕
首,你喝我一口血吧,說不定還會有血
脈吸引呢?
曇歡無語極了。
這是什么道理?兩個凡人有什么血脈吸
引可言?
不知道,我潛意識告訴我可以這么做。梼杌一本正經(jīng)。
行吧…那就小小一個口子就好。誒?
你的血好奇怪的味道,有點香…
那多喝幾口?
不了不了,你受傷我心疼…
娘子,我這次走鏢回來,我們就買兩個鋪子過安心日子了。
但世道這么亂…
沒事,為夫的實力你還不知道嗎?頂多兩個月我就回來了!回來我們生個大胖小子!
那我等你。
夫君你在哪,怎么還沒回來?
外面?zhèn)鱽磬须s聲,鄰里的尖叫聲不斷傳來。
曇歡白著臉,把自己藏進地窖里。
直到…
這里有個細皮嫩肉的小娘子!來,給我綁起來!
還是個烈性子的?就這么死了?艸!丟亂葬崗吧!
……
新鬼?你叫什么?
我叫曇歡…
你咋死的?
我…我不記得了
那你投胎去?
不行,我要等人。
等誰?
在不記得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曇歡學會了鬼修的規(guī)矩。
這天,聽到鬼友們的討論。
聽說滄州有個凡人回來了,發(fā)現(xiàn)娘子死了,瘋狂報仇后,要自殺時,竟然變成大
妖了!
誒?自殺還能變大妖?怎么回事?
聽我地府的姘頭說,好像就是大妖來歷劫…歷劫完就回去了。
也不知道他娘子輪回了沒有,這種大妖
歷劫結束后,好像是不會保留記憶的。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天道把記憶還回去。
嗐,天道哪會管這種事哦…
畫面再次變化。
這次是幾個兇獸齊聚一堂的場景。
梼杌,她是你的情劫,你忘記就忘記
了,為什么一定要動用禁忌之術去想起來呢?
你們倆靠近,會有一個人修為受損的…梼杌你干嘛?自斷修為?
「斬斷修為后,變成五歲樣子的梼杌還有點可愛呢,想掐一把。
算了吧,等他再恢復過來,小心把你洞府給削了。
那現(xiàn)在該咋辦?
…把他記憶封了,丟亂葬崗去。他們
倆有血脈吸引,總能找到互相的。
其他兇獸們紛紛點頭。
最后饕餮感慨了一句:
今天也是兇獸們積善行德的一天。
22
畫面破碎。
夢中,腦海里有個聲音傳來
梼杌愿意為你舍了心,棄了血,丟命。你可愿意同等回報?」
聲音很陌生,但我卻很明白地知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道。
制定這個世界法則的…世界之主。
它說:你們兩人只有一人能醒過來。這個選擇權交給你,剩下的那個將會魂飛魄散。
它的語氣不容置疑。
他能為我放棄這么多,我怎么舍得他一無所有?
我毫不猶豫:梼杌活,我魂飛魄散。
陷入黑暗前,我仿佛聽到了天道…松了一口氣。
23
曇歡歡,你他媽終于醒了!
熟悉又憤怒的聲音傳來,是梼杌!
嗯?我不是死了嗎?
怎么還聽到梼機的聲音?
錯覺?
不等我細想,梼杌那張俊朗無雙卻有蒼白的臉,湊在我面前。
只不過臉色漆黑無比。
我害怕地縮了縮頭。
跟天道交易?這糟老頭壞得很,你也敢跟它交易?腦子被驢踢了?
還有,誰給你的膽子,還主動魂飛魄散?呵,你能耐了啊!
對了,你想起來了沒?你是老子明媒正娶的妻,別他嗎天天給老子戴綠帽找小白
臉!
半炷香后,梼杌終于不再譏諷我了。
我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問:梼杌,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誰知道,問完,他更生氣了,
天道,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解釋!
24
我麻了。
原來直到剛剛,梼機的情劫才真正結束。
之前他以為的結束情劫,都是其中的一環(huán)。
而現(xiàn)在的時間點,已是一年后。
我這一睡,睡了一年。
但其他人,卻雞飛狗跳了一年。
我選擇自己魂飛魄散,但恰巧因為想起了
執(zhí)念,就能順利進入輪回。
梼杌跟孟婆有交情,保住了我的記憶。
天道因為愧疚,直接對我釋放了天道祝愿,催熟長大一流程。
不僅解決了我跟梼杌修為不能共存的問題,輪回后的我直接成了鬼仙。
突如其來的階級跨越。
天道…真會玩。它為什么要這么折騰梼杌?我表情一言難盡。
狐妖閨蜜笑得跌倒在地。
因為…天道和我爹爹他們打賭,賭梼
杌叔叔能不能找到他的紅鸞心動。
我:…
梼杌這一口氣單身了萬年,天道急了,就干脆自己動手,給梼杌叔叔推一把了。
我:…
因為這個,我爹這萬年的積蓄,都虧給天道了。
我:…
不過,梼機去把天道打了一頓,似乎天道贏回來的東西,都到了梼杌叔叔的手里。
他薅這么多寶貝回來干嘛?我疑惑。
啊…好像是…給你當聘禮?
25
本來準備好的聘禮,全給你拿去養(yǎng)烏烏了。老子手上沒其他天材地寶了,當然要搶他天道的!反正窮奇那家伙媳婦都娶了
千百年了,寶貝他自己留著也用不上!梼杌理直氣壯得不行。
但我有點糾結。
畢竟,我跟狐妖可是好閨蜜。
梼杌這樣拿走了她爹爹的寶貝,似乎有點不太好。
梼杌只一眼,就猜出我的想法。
梼杌:放心吧,我把那狐貍崽子用的上的東西都給她了。你操心這么多事,不如考慮一下你夫君我,已經(jīng)旱了很久了…
我臉一紅,倔強地頂嘴:什么狐貍崽子,好姐妹她叫妲己,蘇妲己!
梼杌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聲,熟悉的親吻落了下來。
對,你叫曇歡,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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